无非

一日看尽洛阳花

【狄尉】已往之不谏(狄仁杰之神都龙王)

怎不引人摧心肠

幻影皮囊姬:

推荐BGM:画情




最近找不到合口的欧美圈粮食,结果生病了几天,舔了舔种花叔突然爬回了国产坑底。看了一眼发现当年没有搬狄尉的粮食,应该是因为《一梦万莲开》是持续更新中的,当时觉得发这儿好麻烦所以就只搬了鼠猫。现在想啃14年初的腿肉看绿底看的真的痛苦,所以先把短的搬来,长的等更新章节出来了一起搬。回头一看都三年了,这口腿肉我还挺喜欢的,就是那会儿还没学会写长篇。现在大概是国产欧美两头同时都写,其他坑都会更的不用急~!不是爬走了!我可是个很有坑品的人~(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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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蔽日,不过午后二刻天便都阴了下来,空气凝重,阴惨惨的如同此时空寂的大理寺。尉迟真金连披风都未除下,独坐门堂正中桌前,手里捏着一个水色杯盏,映着他水色的眸子、赤红的发。


 


马蹄声急,错落着传进他耳里。


 


怕是要来了。


 


不消片刻,一批着大理寺官服的人带着一尾烟尘自正门鱼贯而入,为首的邝照直接从马上踏了轻功飞下,不等站稳便跪在了尉迟真金面前,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马儿嘶鸣一声,自个儿在原地喘着粗气。


 


邝照气都没喘匀便赶紧复命:“大人!属下无能……您说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却不见沙陀忠的一丝踪迹……”


 


尉迟真金面无波澜,转了转手中早已泛着冷意的杯盏,沉默良久,而后终是一仰头,将盏中深绿茶汤一饮而尽。


 


“也罢。”轻轻将空杯置于台面,尉迟真金直盯着门口空旷无人的街道,仍是平时的语气,“你们先下去沐浴更衣吧,明日还有案子要查。”


 


怕是要变天了。


 


抱着伞的人也行色匆匆。


 


“大人!”草草拴好了驯马的众人跟着哗啦啦跪下了一片,劝诫之言不过大人二字,那是大理寺卿,尉迟真金。


 


“还不快去!”最后还不是要吹胡子瞪眼地赶人,尉迟真金想,他的形象大抵如此,再不可改了。


 


堂下众人互相张望一番,还是邝照咬着牙,领头一拜,长久不起。只是再久不过瞬息,人人都顶着额上浅浅的尘土印子,应着一字:“是。”


 


一去不回头。


 


等着再也听不着一点儿声响了,侧门才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位公公打扮的人领着不少卫兵踱步站定在尉迟真金正前,貌似恭敬地施了一礼,道:“请——”语毕,弓着身子一展右臂,未看这大理寺卿一眼。


 


尉迟真金一甩披风,脊背直挺,走在侍卫队伍中间。这一请,便直接请进了武皇后殿里。她仍身着艳丽刺目的华服,手边小桌上摆着精致糕点,施施然站起身踱了几步,侧对着他。冷着脸,冷着腔,斜睨了一眼这张看了数年的脸,只想着、只问一了句:“你可想知他境况?”


 


叛臣贼子该罚的罚、该办的办,连寻常百姓都知道,那些死了、关了的人的姓姓名名,就是大字儿不识一个的粗人也说得出叫得上,最后一人,狄仁杰。


 


尉迟真金听罢毫不迟疑,一拱手:“一切全凭天后决断。”


 


武则天挑了挑本就高扬的眉,看着桌边快要燃尽的香:“从今往后,他自是置身事外如处桃源,再与本朝无一点瓜葛。”


 


“甚好。”


 


大约略微勾了勾唇角,尉迟真金低眉一笑,深深行大礼一拜,红色的发丝散落下几许,只是再没有人将它一丝不苟地别在耳后。


 


武皇后沉默,疲累地坐回她的位置,一挥手便有人知了她的意思,按着原先的安排领着她的旨意策马而去,直至那最偏僻的宫门。


 


“妥了。”


 


守卫会意,还嫌他音调拖的长了耽误时间,押着狄仁杰就向外走去。


 


凉雨姗姗来迟,淅淅沥沥、一点一滴,沾着蒙了眼的布条上的红就变了色,顺着狄仁杰面颊滑落坠下。


 


如是血泪,没入尘埃。


 


公公举着武皇后的物件儿,扯了嗓子喊道:“开——城——门——”


 


 


 


 


 


一转眼,八年就过。


 


黑夜,焚字库,花瓣飘零。


 


一场生死恶斗之后,狄仁杰蓬头垢面、毫无斯文地跟一位老人家挤在台阶上翘脚坐着,邋遢的衣服跟破布一般罩在身上,遮目混事的白片儿也光明正大地拿下,眼神清明地看着宫中侍卫忙忙碌碌地乱作一团寻找刺客。


 


四仰八叉的发丝挡着面容却未挡了眼。


 


不甚在意领头那英气逼人的静儿抱臂死盯着自己看,狄仁杰自胸口衣内摸出一张折好的纸,缓缓摊了开来。


 


应是傲然之颜,唇角微扬。


 


小小宣纸,不过鼓掌之尺,贴胸存着,依旧带着余温。


 


上官静儿奉旨行事,自然不放过他一举一动,必要一事一物全都清楚明白,立即叱道:“什么东西!”声未绝便伸手去夺,手上功夫更是快上加快,一下扑了个空,只得撤力收手。


 


却是狄仁杰小心又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躲了她这一抓,只是整个人也躺倒在地下,更像是乞丐一般,毫无旧时大臣的风范。不似某人,即使苦斗之后扔是翩翩公子。急急看向手上之物似是无损才安心下来,那不过是一张皱皱巴巴,曾浸过了水、染了血迹泛了黄的纸,折印内什么也无,只有早无法辨清的墨迹混作一团。


 


终究无人可以拿走。


 


狄仁杰还记着哪一笔是他眉眼,还记着他骑在马上俯视自己,还记着当年自己的山羊胡还没有这么长这么乱,更是与他有别。


 


上官静儿不依不饶:“写了什么?”


 


一张陈年旧纸好似有天大的机密一般,狄仁杰却不怕她怀疑什么,如若明珠捧于掌上,宝贝地跟什么似的用指肚摩挲着那团墨迹,触手生温,顿时要颤抖起来。


 


一边的老凌凑到了他身边,轻拍他肩膀。


 


“我问你纸上所书为何!”这人脾气也这般不好。


 


“您比我们看的清楚。”老凌嘿嘿笑着,几乎是有些恐怖的样子,呲着白牙,跟失明的双目一个颜色。


 


上官静儿怒而皱眉,狄仁杰拉过老凌避开一掌,淡淡地回望着她质问的眼神,说给老凌和上官静儿听,也说给自己听。


 


“早便看不见啦……”


 


是已往之不谏。


 


觉故人之未衰。


 


- 终 -


 


 


  


注释:


“是已往之不谏”改自西晋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的“悟已往之不谏”,题亦取于此。


(“觉故人之未衰”是我随口扯的……思来想去半小时实在是押不上韵(啥?!))


 


后记:


全凭记忆在印度老师中国老师美国老师各色口音的英文狂轰滥炸下手写的初稿,回来拿了BGM抱着毛巾纸巾哭着修完了,虽然只是试试手的短片,很多史实和用词没有考据琢磨……不过写了这么多的BAD END,这是第一个真·哭着写完的,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


至于这半文半白不文不白的写法……根本就是功夫不到家,还要再练啊。(叹气)


癸巳蛇年腊月十七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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